Non traceable genesis

  强行普诞,原本用来做普诞贺的那篇我打算重新认真写。这篇是今天下午才肝出来的文,期望不要太高……

  以下正文。




  今天的天气不算冷,临海的城市气温本就不会低到哪里去。更何况在见识过西伯利亚的暴风雪后,基尔伯特似乎已经认定只要不比那糟的天气就算是好天气。这个时候海边稍微有点起风了,基尔伯特把薄羽绒服的拉链拉到了头。他们在海边站了有一段时间了,潮湿的阴寒感顺着脚底向上渗,基尔伯特跺了跺脚。

  “有点冷?”伊万稍稍侧了侧脸。这家伙比常人耐冻得多,而且不会像基尔伯特一样对自己的身体过分自信。出门之前他有对基尔伯特说过“穿多点”这样的话,然而基尔伯特只是敷衍似地嗯了两声,随手捞起一件薄羽绒服就窜了出去。

  “没有的事,站久了都会冷……阿嚏!”

  伊万轻声笑了起来。

  基尔伯特暗自翻了个白眼。


  当后面有条围巾绕上来的时候基尔伯特微微一惊,只感觉自己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。如果是在几十年以前这条围巾该换成绳子,力度也该比这大得多。那个时候他应该趁自己还没摔倒给后面的人一脚,速度要快力道要狠,能踹断一根骨头什么的是再好不过。

  就算在那个时候,伊万也是笑着的啊。笑得像个疯子,像个死活让人看不懂究竟在想什么的疯子。

  他在想什么呢。都已经是过去不知道多久的事情了。


  基尔伯特低头看见那条微微泛着米色的羊毛围巾绕在自己的脖子上,是伊万刚刚戴着的那一条。

  他轻声啧了一声。没了围巾的遮挡对方脖子上那条伤疤显得更为突兀了,简直到了碍眼的地步。

  “你不戴着它了?”

  伊万没回头也没说话。

  风还没停,海水懒洋洋地晃动着。温度接近冰点,深蓝色的海水仿佛也滞重得近乎凝固。云块半遮住了天际,看不见太阳而只看得见淡灰蓝色的天空。

  加里宁格勒的天气其实不算冷。但比起圣彼得堡和莫斯科也暖和不到哪里去。


  “今天应该是你的生日。”伊万望着海天相接的那条线,不知道在看些什么。

  基尔伯特耸耸肩。“严格来说那算不得生日。你忘了楚德湖上打的那一架了?本大爷不是1701年才突然冒出来的小鬼。”

  伊万又笑了。“当然不会忘。你被掐住脖子的时候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……那个时候只是开个玩笑吓唬一下你而已。”

  “被淹得半死,好不容易被捞上来又被掐得半死……本大爷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,你居然还把那种事情叫做玩笑。”基尔伯特一巴掌拍上伊万的背,后者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。基尔伯特见状笑了起来,“别在意,这也只是个玩笑而已。”

  “你当然死不了啊基尔君,说到底当时也没想把你往死里吓唬。”伊万扭过头,“言归正传,那么你的生日该算是条顿骑士团的成立日?你还记得刚开始……的那个时间吗?”

  基尔伯特愣了一下,潮水涌上来漫过他的鞋底。他蹲下去伸手掬了一捧海水,水很清也很冷,从指间流下去时攫取了大部分的热量,冻得他打了个激灵。

  他叹了口气。

  “太久了。本大爷不记得了。”

  伊万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,柔和清冽,如这海水。

  “真巧,基尔伯特,我也不记得了。”

  

  天色已经发暗。落日挣脱了浓云的束缚,嘶吼着把云和海都烧成一片金碧辉煌的血红。远处云块的灰色浓得化不开,好像要下雪了。

  “我们走吧?”伊万已经站起身来,向基尔伯特伸出了手。基尔伯特扬起一抹笑意把手掌拍上对方的手心,对方的手掌潮湿微冷。他借力从礁石上站起来,拍了拍裤子。

  “无论如何,生日快乐,基尔伯特。”

  寿星冲他扬扬眉毛。

  “那今晚的晚饭你做盘子你刷。”


End.


  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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