朔冬

初衷其实是想写打戏,可惜写出来简直就像两个小屁孩儿推推搡搡……

将近两个月没写他俩结果退步得厉害……一中午写出来的,只是一篇摸鱼……


  枪被弹壳卡住了。

  基尔伯特索性把那碍事的玩意儿扔到一边,靴子里藏的匕首终于在此刻派上了用场,他几乎是凭着征战多年那股子不怕死的勇气冲了过去。伊万似乎没料到对方会放弃手枪选择背水一战,扣下扳机时愣了下神,子弹擦着基尔伯特的脸颊飞过去,擦出一道带着硝烟味的血痕。有点痒。

  好啊。舍命陪君子。

  手里的枪在地上打了几个滚,啪地落在几米外的残垣断壁旁。伊万随手捡了根不知道从哪里支梭出来的铁制水管,迎着基尔伯特大步走过去。

  咚。咚。伊万的皮靴踩在砖头水泥的碎块上,时而发出木条折断的咯吱声。

  一百米。五十米。

  那条血痕缓慢地向外输送血液,温热的涓流让冻僵的皮肤短暂地恢复了知觉,但不过几秒就凝滞在脸上失去了温度。

  苏/联这恐怖的冬天。

  短兵相接时伊万向左一闪躲过了基尔伯特的一个猛扑,对方打了个滚又从地上翻起来,刀刀直刺要害。

  锵。基尔伯特的左手一震,匕首飞了出去。他不顾左手手指上传来的骨折一般的剧痛,捏紧拳头揍上去。

  “很坚强啊,基尔伯特。一般人早就捂着手跪在地上惨叫起来了。”

  “关你屁事!”

  “好吧。”伊万的声音听上去甚至是无奈的。

  大概是因为寒冷和饥饿,即使是基尔伯特也有些力不从心。他很快被伊万逮到了一个缺漏。咔嚓。

  妈的。这回骨头是真断了。

  基尔伯特摔在地上,左臂的关节扭曲成一个怪异的角度,他用右手扶着地想站起来却又摔了下去。对方站在他面前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。

  “得了,都成这个样子了。安静躺着吧。”

  对方把水管向旁边破碎的砖块里一扔,蹲下来盯着他的脸。


  “基尔伯特,我一直在想,我们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。”

  “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说这些。伊万·布拉金斯基,你他妈是改行做哲学家了吗。”基尔伯特大口喘息着缓解此刻才洪水猛兽般扑来的疼痛。他的语气像这寒冬的朔风,尖锐,冷然。

  “哲学不是你的专利吗。”伊万意外地没有发作。“马/克/思可真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啊。你说呢,基尔伯特。”

  “行了。”基尔伯特不耐烦地打断他。“要杀要剐随你便。这回你赢了。”

  伊万轻声笑了。

  “基尔伯特,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。”

  “你想要什么和本大爷没关系。既然你现在不打算让本大爷被浑身是血不省人事地抬回去,我可以走了吗。”基尔伯特逼视着他,那双赤红色的眸子像血又像火,仿佛是地狱的熔炉,熔尽周围的一切。

  “当然可以。”伊万耸耸肩。“反正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再见的。”

  基尔伯特摇摇晃晃地蹭起来,这回至少没有又摔回去。其间伊万想扶他一把,被他一把拍开了。

  “真遗憾。我还以为你会感激我呢。”伊万似笑非笑地望着他。

  基尔伯特的目光掠过伊万,没有表情。他回头向营地走去。

  身后传来的声音不算大却正好能让他听见。

  “你欠我的,基尔伯特。”



  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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